君明 | 小太子和他的侍卫

*严侍卫 x 明太子的设定 不要在意性别的古风au

*大白话依旧满天飞 大家多见谅

*有一点卡姿 避雷注意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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琼州有一处宅子,里头住着一对兄妹,一直为人津津乐道。

不说旁的,单这外墙用的青砖都透露着宅子主人的不寻常。要知道,这琼州方圆百里地,连知府老爷都不定能有这样的豪气,左右要被说是违了制的。

后来啊,总算是费了些功夫,旁敲侧击地琢磨出了几分眉目——

嘿,竟然是京城里的贵妃娘娘和他的亲生哥哥,堂堂正正的带刀御前侍卫。

这一合计可不得了,所有人路过这家的家门口时,总是带着些仰慕的神色。

京城里的贵人,得是多么神仙的人物啊?

 

而这被人唤做是神仙的一对亲兄妹,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下棋,你赖完到我赖,一盘棋硬是下够了一个时辰还没结束,全然没有半点乡民们幻想中的样子。

“哎哎哎干嘛呢,有意思吗,我看着你刚才在这下了一枚黑子了,给我拿出来!”

“哪有——你眼瞎——”

“谁耍赖谁天打五雷轰!”

“你幼不幼稚,怎么跟森明一……”严君泽话说到一半,手放进棋盒里四处搅了搅,心乱如麻,愣是捏不起一粒子来。

“哥。”刘志豪也收敛了自己的神色,讲话的语调温温柔柔的。“实在是想他了,回去便是了,你又不像我,我是彻底出宫了呀。”

“简直胡闹,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。”严君泽把一枚黑子在棋盘的角落里放下,发出一道清脆的撞击声。

“我还没想清楚,脑子里很乱,这么回去百害而无一益。”

“你……”刘志豪本想再劝,可听到了管家呼唤的声音,只得长袖一挥,又耍起了性子。“我去看看外面怎么了,这局算我赢了!你回来要学猫叫!”

说罢便蹬蹬蹬跑了,哪里有半点贵妃娘娘的样子。

 

四喜是这附近最伶俐的姑娘,生得也俊俏,每天都是一副天真烂漫不知油盐米贵的样子。

假如硬要在这琼州挑出一个不畏惧这府邸的人儿,四喜勉强能够算得上一个——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放个风筝,放到贵妃娘娘府里的花园去的。

“这怎么能赖我?这风大了我又管不住!”事后四喜的眼珠子瞪得浑圆,急得一张小脸都微微泛起了红。

“哎呀,那你快跟我们说说,贵妃娘娘是不是很漂亮?你见着了吗?”

“见着了呀——”四喜闭起眼睛下巴扬得老高。

“贵妃娘娘夸我聪慧,还给我说故事了呢——”

 

刘志豪这人懒得很,府里又什么都有,下人们打点得也妥帖,基本上没出过家门。

所以府里乍一下出现一个没见过的小人儿,自然是满心欢喜的。

“这位姑娘,上门所为何事?”

“您一定是贵妃娘娘吧!我在外头放风筝,不小心掉进来啦,管家老爷说可以让我自己进来取,没叨扰到您吧?”

“没事儿。”刘志豪笑得眼睛眯了起来,像极了在他怀里被他一下又一下摸得想要打起呼噜的猫。“上了门的就是客,你坐这儿陪我说说话吧,喏,这还准备了些点心。”

“贵妃娘娘您跟我讲讲宫里的故事吧,挑些我知道了也不会被杀头的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那我开始咯?”

“从前啊,有一个侍卫……喜欢上了他一直贴身伺候着的小太子。”

“娘娘!”四喜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,左右望了望。“您这……这不好往外说吧?”

“怕什么?你往外说,也得有人信啊。”

“……您说的在理。”

 

史森明刚进到宫里的时候,连眼睛都不敢乱瞟。

开玩笑,这儿可是皇宫,九五之尊生活着的地方,岂是他这种毛孩子能撒野的地儿——至于后来真的在这桂殿兰宫里到处乱跑,那也是后话了。

他是老将军的养子,非嫡非长,却莫名其妙被领进了皇宫。

起初他以为是老将军觉着他长大了,想帮他在这宫里谋一份好差事,可直到被一群宫女簇拥着换上杏黄色长袍时,他才后知后觉,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些不得了的大事儿。

“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,多多教导,会成才的。”老将军早年时常在外征战,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如朝堂之上的官员们般文绉绉的,十分直接。

“小明,来,过来给你父皇母后请恩。”

史森明跪在那里,脑子里乱成一团,只得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,避免自己因为没法子集中注意力而错失了天恩。

“怎的这般瘦弱?”皇帝疑惑地开口,似是不满史森明这般单薄的体格,惹得史森明更慌了,微微地发起了抖。

“嗨呀皇上您不懂——这孩子真的很不错,别看瘦瘦小小的,打仗绝对有一手,学问也学得好,要不是见你俩迟迟诞不下皇嗣,我才不舍得送过来呢。”

“放肆。”皇帝低呵了一声,面对多年老友倒也没有真的生气,摆了摆手。“罢了,既然是你说的,我们便悉心教导罢。”

说完起身站定,走过去把史森明扶了起来,摸了摸他的小脑袋。

“以后啊,你就是我们一国的太子了。”

……啥,这么随便的吗?新晋太子史森明在心里悄悄地问道。

 

史森明在将军府里野惯了,在东宫里也没人敢束着他——皇后娘娘可亲自下了懿旨,太子想怎么玩都可以,只要别伤了自己跟误了功课,上房揭瓦捕鱼捉虫,全都不许拦着。

再加上史森明实在是讨人喜欢,连管事嬷嬷都舍不得说教,更别提那些年纪相仿的小太监们,不跟着一起瞎胡闹已然值得嘉赏了。

在这之中唯一有可能在史森明跟前说得上话的,只能是出身同样尊贵,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哥哥,侍卫严君泽了。

“殿下……臣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我跟你说过多少遍,不要去爬那棵树,那是从我老家运过来的,就这一株,尊贵得很,皇上看你喜欢才移来这的,你别给弄坏了。”

“哎哟没事——树长来不就是给人爬的——”史森明笑眯眯地跳上了严君泽的背,仿佛这腿脚生来就没什么必要去使用一般。呵,这话要传出去,指不定要被认为是什么不得力的蛮横皇子。

“而且父皇不都把这树送我了吗,既然是我的东西,自然想怎么用都使得。”

“嚯嚯,好大的口气,敢问您是做了皇帝吗?”这等大不敬的话也就这两位敢在私底下说,其他宫人纷纷选择低头扫地浇花,佯装自己是个聋子。

“还没有呀,我要是不中用,父皇废了我也是常理之事,所以你看我不是也很努力么?昨晚太傅的功课我都做到了子时呢。”

“……别太累着啊!该休息就休息,皇上对你这么好,你别想太多。”

“嘿嘿,说到属于我的,你也属于我啊,所以我让你背我你就得背哪来那么多废话,你是说书先生吗?”

“啧啧——这话我未来娘子说得,你可说不得。”话虽如此,严君泽还是把史森明往上托了托,借此来让他靠着更舒服些。“这种话啊,你去对你未来的太子妃说吧,小孩子家家的。”

“我才不是小孩儿呢——母后说了,只要我喜欢,哪家的人都可以让我娶呢。”

“哦?听你这说辞,可是有了意中人?”问这话的时候严君泽感到了万分的庆幸,这样的姿势,太子不会看到自己迅速沉下去的脸色,自然不会起什么疑心,依旧还会把他当做最亲近的好兄弟,是一直能够在他左右保护着他的好侍卫。

“君泽……我自小觉得皇后娘娘待我极好,虽说我非他所出,可一直把他当做我的亲额娘,是最最好的母后。”

“可如果我去同他说,我想要你做我的太子妃,你说母后会允了我么?”

“按说咱们也不是不般配啊,从小一起长大,你的妹妹也……”

“够了!”严君泽呵了一声,基本上没被大声训斥过的史森明吓了一跳,只得不敢再说,乖乖巧巧地趴在了严君泽的背后进了寝宫。

“这事儿……不要再提了,不要让皇后娘娘烦心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
史森明万万没想到,自己竟然被拒绝了。

他虽不是什么骄奢淫逸的无用太子,可骨子里已经沾染上了皇家人的脾性——我想要得到的,怎么可能得不到?

可他实在是喜欢严君泽喜欢得紧,同时心里也没有万般母后必然应允的把握,又不知道这样的事儿该找谁述说,一时之间只得黑着一张脸,谁来都不管用的模样。

严君泽这边也在犯着难。

不是说他不喜欢太子,这么多年的相处,他早已把太子放在了自己的心尖上,不仅是要舍身保护的主人,更是所有的热血与爱恋,是少年人对于喜爱一词的所有幻想。

可横在他俩之间的,又何止是一道朱红的宫墙。

他知道皇帝对这个唯一的太子有多么的看重,那么作为这唯一的皇位继承人,无论嫁娶便成为了朝堂之上都需经过慎重考虑的大事,太子妃一位于现在听来可能还能算是轻巧,可现下定下的太子妃无疑在为能够母仪天下的人做准备。

这后位,可不是什么人都坐得的。

就这样,先前从未有过嫌隙的二人都在心里藏起了事,对彼此也冷漠了起来。

这可不得了,东宫里哪有发生过这样的事?宫女急得不行,只好把贵妃娘娘给请了来,希望能解开太子殿下与侍卫大人之间的心结。

“给贵妃娘娘请安。”

“呀严君泽,你想气死我是不是?”刘志豪把戴着指甲的手指收起来,食指恶狠狠地点着自家哥哥厚实的肩膀。

“人家跟你求婚,你却拒绝了?这天底下谁能拒绝得了森明?”

“我没有想拒绝他!但是我一个侍卫要怎么做得了皇后,这不是闹吗?!”

“那我也做了贵妃啊,这有什么好计较出身的,咱们的皇上不是这么不通礼数的人。”

“你能当上贵妃还不是因为你曾经也是个公主……说得好像你跟皇上有什么一样……”

“闭嘴严君泽!”刘志豪仿佛被人戳中了痛处,整张脸都暗淡了下来。“说好了不说这个的。”

“你跟我说句实话,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?”

“我此生。”严君泽说这句话的时候垂下了自己的眼,右手拿出史森明送给他的荷包细细抚摸着。“除了他,不会再爱任何人。”

那模样太过动人,连原本正在气头上的刘志豪都卸下了身段,放缓了自己的声音。

“那你得告诉他……你就这么说了不,他可是会伤心难过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 

可这还没来得及找到个好的机会与史森明推心置腹,皇宫里就布满了一片喜色,所有人都在为了公主的大婚而忙忙碌碌,连东宫太子也因为一场又一场的设宴而忙得脚不着地,压根没有歇下来喝口茶的机会。

两人也仿佛忘却了之前的不痛快,累得躺在一块嗷嗷叫唤。

“哎哟累死了——怎么不是我成亲我也这么累呀。”

“你是东宫太子,是这皇宫乃至整个天下未来的主人,你不累谁累?”

“没道理啊没道理,哎哟不成,成亲可太费事儿了。”

“那你总有一天要成亲的。”

“那如果跟你成亲的话,累一点也没什么关系,我受得住。”

严君泽在这个时候有点想哭,但又觉得这样太不爷们给憋了回去,张嘴想要酝酿出些温软的话语述出自己的情肠,却被史森明一把拉了起来,硬是被一口气给呛到了,猛地咳嗽了起来。

“君泽君泽,你没事吧,是不是着凉啦?我让嬷嬷给你煮姜糖水喝。”

“没关系……你要去哪儿啊?”

“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呗!好久没一起在宫里头乱晃啦!”

史森明扬起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,激得严君泽内心一荡,伸手包住了对方的手,连这寒冷天气带来的不适都消散了一二。

真好,严君泽想着。

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就好了。

 

人一旦忙起来,再严谨的地方也免不得出些差错。

这不刚晃出去没多久,严君泽跟史森明就碰上了一顶大红花轿,纷纷停下了脚步,目目相觑。

“这……这怎么还落了顶轿子在这啊?”

“严君泽你笨啊,没看着这四角不平吗,敢拿这样的轿子去接公主?”

“那也不能就丢这啊,成何体统。”

“除了我俩谁会来这儿小角落哦——”史森明动作比脑子转得快,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了这花轿里,笑嘻嘻的。“寻常轿子坐得多,这红艳艳的真是头一遭。”

“你别闹了快出来,让别人看见多不好。”

“好啦好啦,也没什么不同嘛,里头还没有软垫子。”史森明听到严君泽的催促,赶忙从花轿里伸出手,拉起门帘就想要出来。

身子是出来了没错,可这一阵风刮过,那大红的门帘就这样盖在了史森明的头上。

——那模样,倒是像极了盖上了喜帕的,待嫁的新娘。

可严君泽心里清楚,一国的太子,未来的九五之尊,是怎么样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娘子的。

就让我在此时此刻做个梦罢。

严君泽走过去,把史森明牵了出来,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,仿佛山间的泉水。

“先前是我不好……害你伤了心,可这世间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你难过。”

“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我也想同你成亲,可你是皇子,还是尊贵的太子,你的婚事,很多时候不由得你做主的。”

“你要答应我,未来无论怎样,你都要开开心心的,做一个快活的人。”

史森明侧身看了一眼严君泽的脸,心下庆幸。

我真真儿是个幸运的人,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,心意相通。

不管未来到底发生怎样的事,我都不会忘记这么一个夜晚的。

尽管没有父母媒妁之言,也没有高堂满座之势,可自他把我从花轿里牵出来的那一刻,他便是我此生命定的夫君,谁也别想把我俩给拆散开来。

 

少年人的一颗赤诚之心固然可贵,可老天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,人算不如天算的事情,那可海了去了。

贵妃娘娘其实是别国公主这事儿,除了皇帝皇后以及几个服侍了帝王家多年的老人外无人知晓,也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严侍卫的真实身份。

刺客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严君泽,赶巧了,误伤到了史森明。

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东宫太子让皇帝勃然大怒,一气之下想要把严君泽给贬回老家去,此生不得回京。

架不住皇后苦口婆心地劝,说俩孩子从小关系那么好,醒过来要是找不着人,可不得把宫里闹得个底朝天,这事儿就在皇帝的骂骂咧咧中快要翻了篇。

严君泽放心不下,亲自去审了那个刺客,尚未开口问话便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——这么个衣着的人,想是冲着他来的,太子只是替自己挡了灾。

这次是勉强救回来了,那下一次呢,下下一次呢?

他自己受伤乃至丢了这条性命也无妨……可史森明不行。

别说受这些皮肉伤了,史森明平日里玩闹时磕着碰着了,他都要心疼半天。

可针对他的是一个暗影组织,人数庞大,且各个武功高强,自己在史森明身边一日,那么便一日不得安宁。

严君泽看着喝了药熟睡着的史森明,轻轻地在对方的额上落下一吻,继而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
我是真的很爱你,可以说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你。

可是为了你的安全,我不得不离开皇宫了,希望你不要怪我。

次日,严君泽趁着史森明尚未完全清醒过来,卸下了自己的佩刀,告老还乡。

皇帝原是不准的,可在看到严君泽眼中的坚定又变了自己的心意。

“你……不后悔吗?”

“臣绝不后悔。”

如果我的离开能保得史森明一世的平安,那么可真是一笔简单又轻松的买卖。

离开皇宫之时,却在宫门碰见了自己的妹妹。

还是穿着一身很漂亮的华服,仿佛等得不耐烦了,在玩弄自己摇晃得不停歇的头饰。

“你来送我啊?得了,我们俩之间还搞这套,这儿风大,回去吧贵妃娘娘。”

“哥,我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
“啊……?”

“反正像你说的,我跟皇帝只是故交,又没一腿~”

“……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词,不堪入耳。”

“别问了,我们是一样的人,这次的目标是你,保不齐下一次就朝我来了。你有想要保护的人,我自然也有啊。”

“给皇上戴绿帽?建议你回了家那边去找个说书先生,把你的故事写成话本。”

“你怎么那么烦人呢?”

 

说了这一大通的话,刘志豪感到了口渴,把猫放下以后给自己倒了杯茶,一抬眼就看到泪如雨下的小姑娘,险些打翻了茶杯。

“哎哟你说你这,哭什么呀……小朝,给这姑娘准备根帕子,要热的啊!”

“呜呜呜呜娘娘,您说的这个也太惨了……怎么不是个有美好结局的故事呀?”

“因为有些故事没说完,我们时常就会当作算了吧。”

照顾好小姑娘的情绪,刘志豪再一次端起了茶杯,拿着器皿的指甲珠圆玉润的,怎么看都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娘娘。

“算什么算?朕没有准许过的事儿谁跟你算了?”史森明大刀阔斧地走了进来,挺拔的身姿早已没了少年时幼稚的神色,显得十分的英气。

“呀,这不是太子殿下,臣妾有失远迎……”刘志豪笑眯眯的,倒也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。

笑话,这孩子自小跟他哥皮在一块,威严什么的,书里找去吧。

“贵妃……不,太妃娘娘,严侍卫呢?”

“我这怎么回了趟老家辈分都变了……哦~”刘志豪这时候才有了动的意思,起身对着史森明行了个大礼,礼毕之后差人把已经吓傻了的四喜给送走,保养得很好的手指往里屋一指。

“哥哥在里边儿呢,您要进去之前记得敲敲门,说不定衣衫不整的,冲撞了陛下。”

“没关系,他身上哪一处我都见过了,比你都熟。”明太子,哦不,明皇又恢复了那副生机勃勃的样子,走到里屋敲了敲门。

“君泽君泽,你快开开门,外边儿好冷呀。”

一如两人的少年模样。

 

莫名被噎住的刘志豪心情不大好,对着青天白云翻了个大白眼儿,回过神来才发现新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。

“这不是……洪大将军吗?找哀家有事儿?”

“太妃娘娘万福金安。”洪浩轩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,对于礼制还处于投石问路的阶段,自是一边行礼一边赔着笑,怕被人挑出什么错处。

“……这里不比得宫里,说错也没人会说你什么,只是你是皇帝新得的重臣,回到宫里以后要万般小心些,别让人点了你的不是。”

“知道啦知道啦,原来你在自己家里这么能念啊?跟以前好不一样哦。”

“洪浩轩!”

“好嘛我不说了啦,你们这里的话真的好难学我有在认真听教书先生说的啦……”

“我今天来呢,就是想问问你,什么时候可以嫁给我当将军夫人啦,哎真的等得有够久哦……以前你说你是皇帝的老婆所以不可以,但我问了小明其实你只是挂了个名号而已啊。”

“如果这次你还是不同意的话呢。”洪大将军亮了亮手中的军牌。“我就带兵过来把你抢回去哦。”

“……”刘太妃活了那么久,什么阵仗没见过,愣是被这么一个毛头将军给吓得眨了眨自己的眼睛,连手帕掉在地上也没空去捡。

这台湾来的子民……都这么生猛的么?

 

有的故事,有的人以为它结束了,但其实远远还没有——早得很呢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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